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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勇:樊奇航死刑辩护多媒体材料文字版(第二

2010-8-3 14:36:27

幽幽铁山坪

铁山坪之谜

-----令人发指的刑讯逼供

当残忍披上正义的外衣,难道我们只能面临死亡

—为生命而辩

—朱明勇

铁山坪之谜

公安部《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第145条规定:对被拘留、逮捕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应当立即送看守所羁押。但是,该案几十名犯罪嫌疑人被拘留后却被送进了“铁山坪。那里是一个除了专案组谁也进不去的地方。检察官无法监督,律师无法会见,更不要说代理申诉和控告…那里的审讯室就是关押室。难怪在李庄案中律师问警察审讯室到休息室有多远时,警察答道:我不是学地理的。那里没有《看守所建筑设计规范》这一强制性规范中要求的讯问室必须要设置金属隔离栏,以防止刑讯逼供。

一审庭审当中,被告人樊奇航直指刑讯逼供,他说在铁山坪受到了非人的待遇,精神备受折磨…

铁山坪

-----这里就是渣滓洞!但是这里没有江姐!

这是二审庭审当中上诉人张茂才向审判长说到警察就是这样告诉他的。

讲述被刑讯逼供的遭遇。

(以下是樊奇航讲述的录像)

樊奇航:说心里话,心里感觉怎么说呢,很不好。以前我觉得法律还是公正的,严明的,但这次判了过后我感觉根本不是那回事,我一直以来都是冤枉的,这次给我判了死刑我心里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这个心情。我真的没有杀过人。在我被抓到现在所有的笔录都是办案人员刑讯逼供造成的,你不知道我在他们所谓的审讯基地接近半年的时间,在这半年里我都没像正常人那么睡过觉,天天被他们折磨着,大概半年时间,我就天天一个人坐在哪个铁椅子上,他们叫刑椅,带上那种脚镣固定在椅子上,平时拳打脚踢这些都是家常便饭,经常打的鼻青脸肿,当时些都还是最好的事情,我觉得打过了就算了,他们在我来还有很多方式逼我的供,两只手反过来背过去用手铐吊在铁栏上,只让脚尖挨地,从来没把我放下来。最长一次5天才给我放下来。那次说心里话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那种痛苦,我真觉得生不如死。平时吊个一两天也是家常便饭,经常的事。你不知道吊的手铐全部镶在肉里,下来的时候他们打开手铐的时候全是血全是脓,我清楚的记得他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手铐打开。

樊奇航:我现在是心有余悸。他们还有另外的方式来整我。他们行话就是打表,就是脚镣带上,手铐在脚镣上,人站着成了90度。一站就是一个星期,我记得最长一次站了10多天,10 多天没有睡过一分钟甚至一秒钟,在过程当中人晕死过去,休克了几次,他们看我休克了就用冷水把我浇醒,他们就有人过来提着脚镣把我倒提起来,把我弄醒了继续站。只要我倒下去他们就把我拉起来继续站拳打脚踢,就是折磨我的精神折磨我的肉体。

樊奇航:他们不让我吃饭是经常的事,最多一次有6天我没吃饭,有次还把我弄到二看(第二看守所)有个医院去插胃管,过程中就给我喝点葡萄糖,就是在吊的时候那5天也是用葡萄糖给我维持生命,我说心里话当时经常有一种想死的感觉,在这里受到这种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的概念当中我真的想死,我确实自杀过,我已经不能承受这种折磨了。我是撞过墙,撞了两次,头上撞了很大条口子,吊的时候休克了他们也不把我放下来,用水把我浇醒了我就咬了自己的舌头,咬断了,过了两天以后才把我送到医院去看,当时舌尖还有一点没断后来他们给我扯掉了,还化脓了,才把我送到医院去看。

樊奇航:现在我的双手都是麻木的,不能用大力气,现在都看得出来我的双手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这印记对我来说即使我活着都是很深的的烙印。还有我的脚被他们倒提,踩都磨出了很大的洞,现在脚经常麻木很疼。

樊奇航:在过程我都被逼疯过(警察过来,用判决书遮盖镜头),在审讯过程中很多天我是在精神失常的情况下被他们逼供。我就像是一个精神病一样长期语无伦次的说一些话,头脑一片空白,(此时警察询问律师是否会见完毕,律师答还没有)我在铁山坪很多次都是在昏迷状态下,根本就打不到方向,有一段时间我连我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而且看人我都不认识了。我觉得当时都成了精神病了。